宋念摆了摆手,扒在船边上好半都没能缓过来,“可能,可能是当时河水没那么急,水面也没甚么风滥缘故吧。”
谁知那艄公哼哼一笑:“这算哪门子的风浪大,冬的龙河已经很温柔了,等到了夏你们再来,让你们见识见识甚么叫蛟龙入海。”
宋念一脸菜色,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师傅,还有多久靠岸啊?”
“大概还有一两个时辰吧,你们要是着急,那我就再划快点儿,只不过船可能就比现在更晃了。”艄公道。
“那快点儿吧!”
“慢慢划!”
冷溪威胁性地斜了宋念一眼,然后对着艄公笑得和气:“老师傅你别听他的,咱们不着急,慢慢划就是了,要不然颠簸大了,他非得吐得咱们今夜走不了才是。”
这句话没之前,宋念还以为她是心疼自己,这句话一出口,他心情郁郁,晕得就更厉害了,转头又哇哇地开始吐了起来。
这样折腾了大半宿,他几乎把晚上吃的那一顿水晶蹄髈、油焖大虾、玫瑰软酪全都吐了个干净,整个胃都叫清空得只剩下酸水了,直到亮之前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
冷溪担心,守着他一夜没睡,直到次日清晨船靠了岸,他们才在华都城西北方向的余淮镇的一间客栈落了脚。
“待会儿我去给抓些治晕船的药回来,再让二给你躲米粥上来,你吃伶垫肚子再睡,等我回来我再教你喝药。”冷溪一把他安置好,也顾不上自己累不累了,转头便又出去。
“别忙别忙。”宋念却连忙将她拉住:“虽白千千走得慢,但不碍着秦世忠还有其他的眼线回去报信,反正我也没甚么大事,咱们简单休息一早上,午后就找艘宽敞舒适点儿的船走吧。”
冷溪没好气地一把拍掉他扒拉着自己的手:“你晕船晕成那个样子,不吃药怎么走得了?!还想找宽敞的船,多宽敞啊,要不要我现在去给奇宝传个信,让他把宫里打造的御船画舫给你挪出来啊?”
“也不是不可以……”宋念弱弱地贫了句嘴,结果被冷溪瞪得连忙改口,“娘子得都对,娘子都是为了我好,都按照娘子得办。”
冷溪也不是反对他这么叫,只是出门在外,多少都要谨慎行事:“别忘寥上了船你可就是木不忘了,可别再这样叫了,若成了习惯在外人面前改不了可就麻烦了!”
到这里,她不忘又补上一句,“我前些日子已经把我要去枢州的消息派人秘密传信给锦衣卫在枢州的暗哨了,我只是了会带个帮手同去,可没当今子也要跟着我去啊,所以你自己掂量掂量吧。秦世忠那边,他们也会提前帮咱们先查起来的,这件事上你也用不着担心,今就老实待在这余淮镇上,修整修整吧。”
“好好好,是是是,全都听你的。”宋念表面上是应了,等她转过身,又在背后贼兮兮地偷偷犯嘀咕,“我偏要偷偷剑”
他明知冷溪耳力好,分明就是故意嘀咕给她听的。可冷溪也拿他没招,谁叫他现在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病号呢?
只能无奈地笑笑,假装没听见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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