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离年下还有一个多月,他们也不着急着赶回去,便很有耐心地和藏在暗处里的老鼠们慢慢耗。
接下来的几天,冷溪就和宋念一起把永安城的东西南北玩了个遍。
每天乐乐呵呵地出门,又乐乐呵呵地回来。
除了住在他们隔壁的雷格总是有事没事地找他们搭茬,基本上玩得都很开心。
在又一次送走以借梳子为由来敲他们的门的雷格之后,宋念也有些忍不住了:“你说,她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正仰在床上泡脚的冷溪不得不爬起来,冲他翻了个大白眼:“你小声点儿,人就在隔壁,别让她给听见了。”
宋念故意提着嗓子,阴阳怪气道:“没办法,谁叫我家妹子长得漂亮,眼睛又大,鼻子又挺,看起来还知书达理,彬彬有礼呢?”
冷溪立马抄起一个枕头砸过去,很好,正中靶心,世界清静。
等到他们都收拾停当,齐齐躺进温暖的被窝之后,冷溪就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开始犯愁了:“这北边还真没甚么好玩的,冬天又冷,雪又大,出去走一趟都得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雪地里踩,有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冰上,没注意还得跌一跤。吃的喝的,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可吃多了呢,远远闻着那牛羊肉的膻味我就犯恶心,关键他们居然还不吃辣!”
宋念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她念叨完,“这就玩腻了?”
“我想吃辣。”冷溪像小孩子似的噘着嘴嘟囔,“我想吃柔夷的玫瑰冰露,还想吃云容炖的山药参鸡汤。”
宋念听到这里肚子就跟着叫了起来,只能翻个身:“听不见,睡着了。”
冷溪干脆也侧过身去贴着他的背,故意对着他的脖子吹气:“还有心穗最拿手的木薯丸子,你之前是吃过的,淋上甜甜的玫瑰花蜜,啧啧啧,馋死我了。”
宋念被她弄得心里直发痒,禁不住转过身来把她一把捞到怀里,照着她的唇耳脖子一通乱啃。
冷溪被他闹得浑身痒痒,只能连连讨饶,缩在他怀里挽着他垂落在胸口的一缕头发,“说正经的,都这么久过去了,那些人还不来找咱们麻烦,是不是拖得太久了些?要是他们已经趁这段时间把那批罂粟果实转移出去了呢?”
“怎么,这就又没耐心了?”宋念用手肘撑起半个身子,用颀长高大的身躯。给她营造出一个极富安全感的包围圈,“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咱们只要逮着了最关键的人物,将他们连根拔起,这其中多少罂粟转出去,不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
冷溪没有否定他想法的意思,只是,“是这个道理,可我就怕他们比咱们更沉得住气,你别忘了,咱们可一定是要在年下之前赶回去的,要不然明年元旦大朝会,你不在朝中的事儿可就要暴露了。”
宋念无奈地叹了口气:“能有甚么办法,现下敌在暗我在明,又是这人生地不熟的枢州,你说要是别的地方,哪怕是在柔夷,想要抓几个阴沟里活动的老鼠,那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儿。可是在枢州,咱们就是动一动手指头,人家都会立马知道咱们是用来挖鼻孔还是抠脚趾了。”
“噫,你换个比喻行不行?”冷溪被他恶心得向后一仰,并且开始怀疑起了他十根手指的清白。
宋念特别厚脸皮也特别不讲情面地把她重新搂了回来,“不过你就安心吧,依我看,他们也快按捺不住了。”
“嗯?真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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