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和目连山之间其实根本不用三天就能抵达,可无论宋念再如何逼问那个藏身在黑暗里和他说话的人,她都再不对她多说半个字。
三天,他只有三天。
被扔进目连山雪地里的冷溪,却不知道还有没有三天时间了。
在迷香的作用下,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些天都经过了甚么,甚至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天。
就连醒过来,也是因为雪地里实在是太冷了,生生透过她厚实的棉袄刺激着她的骨骼和神经,逼迫着她从昏睡中惊醒过来。
然而一睁开眼,她看到的却是漫天落下的鹅毛大雪,和灰蒙蒙、雾沉沉的冬日夜空。
她身上的内力尚在慢慢恢复,手脚一发力,就能让被五花大绑的自己从厚重的积雪里坐了起来。
可即便是坐起来了,放眼望去,依然还是一片茫然无物的白。
只不过还能依稀地从令人眼盲的雪色后面,看出一点山石峭壁的痕迹。
对,对,她想起来了,那个花梨说过,这里应该就是她们要把她扔掉的目连山了。
而且她也记得,之前那个客栈老板曾经说过,目连山离永安不远的,只需要一直朝南走,应该就能回去了。
还有宋念,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那些昆仑奴有没有为难他,还有秦世忠,他是不是真的来了。
她一边着急地想,一边努力从地上站了起来,像是在到处寻找着甚么,想要先把绑着自己的绳子割开。
可目连山常年积雪,特别是到了寒冬,山脚下的积雪都能蔓延到人的腰间那么高。
想要从这么厚的积雪中找点甚么尖锐的东西,着实是难如登天。
这时她的手臂像是被袖子里的甚么硌了一下,戳得她已经被冻得发麻的手臂也有了痛感。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曾经送胡锦锦还是花梨身上,拽下来了点甚么好东西!
她立马开始尝试着推挤手臂,一点一点地把那个硬邦邦冰冰凉的物什从袖子里挤了出来,落进了她的掌心。
紧接着,她便用它轻而易举地割开了绑着她双手双脚的绳子。
“一群废物,就这还想困着我?”她得意洋洋地扭动着酸麻僵硬的双手,将那救她脱身的东西拎起来放在眼前仔细一看。
入眼之物,却是一枚两眼镶着红宝石,通体涂了银漆的铜制狼头坠子。
红眼雪狼,北羌赫赫叶慕拉部族王室的家纹!
她心中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像是一只爪子,将她的心一把拧紧。
“嗷呜”
却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声悠长而浑厚的狼嚎,自她所在位置的上方,幽幽传来。
她整个人都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
“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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